2025年8月27日

末广纯(Suehiro Jun,末広純)的受黑人运动员们欢迎的小吃店:番号JUFE-591

东京的夏天一向闷热,但在那年七月,热的不只是空气,还有藏在东京国际体育中心附近一条狭窄小巷里的那家小吃店。店不大,门口挂着一块写着“末广纯小食”的木牌,字是手写的,有点歪歪扭扭,但却莫名让人觉得亲切。那家店的主人叫末广纯(Suehiro Jun,末広純),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,个子不高,皮肤白皙,眼角常常带着一抹笑意。她曾经在一家大型连锁餐饮公司做过多年厨师,后来因为一场婚姻的失败离开了原本安稳的工作,租下这条街角的小铺子,开始了新生活。

末广纯(Suehiro Jun,末広純)

她没想到的是,自己做的小吃,竟然会因为一群来自非洲的运动员而火起来。那年东京举办世界田径锦标赛,国际体育中心附近一下子涌入了上千名各国运动员、教练和记者,周边的饭馆生意都变得异常红火。但末广纯的小吃店和其他餐厅不一样,她卖的不是寿司、拉面,而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创意小吃。最早是为了省钱,她会把剩下的烤鸡、米饭和蔬菜做成小丸子,放在竹签上烤,结果意外发现味道极好。后来她又尝试了咖喱风味的烤串、辣味章鱼饼、蜂蜜烤香蕉片,这些在东京其他地方很少见到的小吃,很快吸引了一群爱吃的常客。

第一次大规模被非洲运动员“包围”,是锦标赛开幕前两天。那天晚上,十几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挤进店里,把原本就不大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。刚开始的时候,末广纯有点害怕,她的日语带口音,英语又很一般,交流不太顺畅,但没想到他们却异常热情,笑声震得整个小店都在微微颤动。一个叫马塞尔的尼日利亚短跑选手尤其外向,他指着菜单上一串写着“辣烤牛肉串”的手写汉字,努力用蹩脚的日语说了句:“Spicy!Good?”末广纯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比了个大拇指。那天晚上,他们几乎把店里的牛肉串、烤玉米和香蕉片一扫而空,还临走时跟末广纯约定第二天再来。

末广纯(Suehiro Jun,末広純)

来自肯尼亚、埃塞俄比亚、南非、乌干达的运动员都开始聚集到她的小店。有人说是因为末广纯的烤串让他们想起了家乡的烤肉,有人说是因为这里的香料味更接近非洲的口味,还有人说是因为末广纯总是笑眯眯地听他们说话,哪怕听不懂,也会耐心地点头回应。东京的餐厅多得是,但那种被当作“家人”对待的感觉很少见。

有一次,比赛结束后,肯尼亚长跑队一口气订了四十串鸡肉烤串,末广纯一个人忙得团团转,差点忘了自己还在炉子上炖着咖喱。那天正值暴雨,门口的排水沟都快漫出来了,店里却被笑声填得暖洋洋的。马塞尔看她累得满头大汗,就主动走到厨房里帮忙穿串。虽然他手笨得要命,总是把肉穿歪,但他笑得像个孩子,边干边说:“In Nigeria, my mom… same, same!”意思是他的妈妈在家里也是做小吃的。末广纯愣了一下,那一刻,她突然想起自己二十多岁刚开始学做饭的时候,母亲也在厨房里一边教她切菜,一边念叨着怎么把酱油的味道调到最合适。那天夜里,等所有人走光后,她一个人坐在小店的角落里,点了一根烟,眼睛有点湿。

随着比赛进行,末广纯的小店成了非洲运动员们的“秘密根据地”。白天他们在赛场上拼尽全力,晚上则聚在这里聊天、喝啤酒、吃烤串。语言障碍依旧存在,但他们慢慢找到了一种“混合交流法”:比手画脚、拿食物演示、用手机翻译。末广纯甚至学会了几句简单的斯瓦西里语,比如“asante”(谢谢)、“chakula”(食物),每次说出来,总能引起一阵欢呼。

可热闹归热闹,末广纯心里也隐隐担心。体育盛会总会结束,这群让小店充满活力的客人迟早会离开。她常常在半夜收拾完店面后,站在空荡荡的厨房里发呆,想象着比赛结束后的冷清场景。那段日子,她对着锅里炖着的咖喱说话,仿佛那是唯一不会离开她的朋友。

终于到了最后一场比赛的那天,来自肯尼亚的长跑选手伊曼纽尔拿下了冠军。庆祝那晚,小店几乎被挤爆了,运动员们把奖牌挂在末广纯的脖子上,说是要把好运留给她。大家跳舞、唱歌,连邻居都跑来凑热闹。凌晨两点,人群散去,只剩下满地的竹签和一地笑声的回声。马塞尔走之前,拍了拍她的肩膀,用英语慢慢地说:“Don’t forget us. We… come back.” 末广纯点点头,没说话,只是用力地笑了。

比赛结束后的几天,小吃店的生意冷了下来。东京恢复了原本的节奏,行人匆匆,小巷里重新安静。末广纯有好几次端着准备好的烤串站在店门口,仿佛还会看到那些高大身影从拐角出现,可最终只是风吹动了招牌。那一刻,她突然意识到,自己在这段短暂的时光里,获得的不只是热闹的生意,还有一段跨越语言、肤色、国界的友谊。她甚至开始研究非洲的香料、炖肉和主食,想把一些新菜谱加入菜单,等他们有一天真的回来,给他们一个惊喜。

几个月后,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,她收到了一封从内罗毕寄来的明信片,正面是塞伦盖蒂草原的照片,背面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英语:“From Kenya to Tokyo, thank you for the food, the smile, the home.” 末广纯盯着那行字,笑得眼眶湿润。

东京国际体育中心的赛场上,夜晚的灯光像融化的星河,把跑道照得一片明亮。欢呼声震耳欲聋,可在这些巨大的声浪背后,每一个运动员的孤独却被无限放大。对于那些来自非洲的年轻人来说,东京的霓虹璀璨,但异乡的冷漠和疏离感也同样明显。

马塞尔是第一个走进末广纯小店的人,也是最健谈的一个。表面上,他永远笑嘻嘻的,可事实上,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。他是尼日利亚百米短跑的明星选手,但最近状态低迷,教练对他越来越失望。东京的每一场比赛,他都要背负整个国家的期望。他曾经在电视台上接受采访,说自己“会拿下金牌”,可现实中,他甚至在预赛里摔了一跤。那晚他一个人走出赛场,连晚餐都不想吃,直到经过那条小巷,看见小吃店里飘出的香味。

他推开门的时候,正好撞见末广纯在厨房里忙得手忙脚乱。小店里的暖黄灯光让他莫名觉得放松。那晚,他坐在角落里,一边啃着烤玉米,一边低声哼着家乡的歌曲。末广纯没听懂歌词,但能感觉到那首歌里藏着的乡愁和不安。也就是从那天起,马塞尔每天晚上都会来,不管比赛结果如何,他总是笑着说一句:“I’m hungry.” 末广纯慢慢发现,他不是单纯地贪吃,而是把这里当成了避风港。

除了马塞尔,还有一位叫阿贝贝的埃塞俄比亚长跑选手。他是团队里的“沉默者”,几乎不说话。别人都在小店里吵吵闹闹的时候,他总是独自坐在角落,面前摆着一碗热腾腾的炖肉饭,眼神落在遥远的某个地方。后来末广纯才知道,他家乡的村子常年缺水,他从小每天走十几公里去取水,才练就了惊人的耐力。他跑步不仅仅是为了冠军,也是为了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。有一次他在店里吃饭时接到家里的电话,得知母亲生病住院,却因为没钱买药只能拖着。那天他默默离开小店,躲到体育中心后面的空地上一个人坐了一夜。

末广纯一直记得第二天的清晨,他眼睛红得像熬了一宿,脸上却挂着坚硬的笑容,说:“Need more food, more power.” 他吃掉了三份炖肉饭,然后去了赛场,最后在男子一万米的决赛上拼到极限,拿下银牌。颁奖结束后,他回到小吃店,什么也没说,只是把奖牌轻轻放在末广纯的收银台上,像是交给一个家人。

小吃店的温暖让这些运动员有了归属感,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无忧无虑地享受这种片刻的安宁。来自南非的短跑选手卡尔文就是一个例子。他脾气暴躁,训练中经常和教练顶嘴,队友们都不太喜欢他。有一次,他和同队的队友因为战术分歧吵得不可开交,甚至一拳打翻了桌子。那晚他一个人闯进小吃店,满身汗水,眼神像燃烧的火。他坐下的时候,什么都没点,只闷着头大口喝啤酒。末广纯悄悄给他端了一盘辣味烤鸡,没说一句话。半个小时后,卡尔文突然放声大哭,嘴里一直重复一句话:“Nobody understands me.” 末广纯没有安慰,只默默坐在对面陪他一起吃完那盘鸡肉。

从那之后,卡尔文常常半夜来找末广纯,说他想试试新的训练方法,想让她给自己做更高蛋白的餐食。小吃店因此多了一道新菜:烤牛肝配蒜香米饭,这是卡尔文的最爱。

随着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,小吃店里的故事越来越多。有一晚,肯尼亚队、南非队和乌干达队的几名选手为了争论谁是世界上最强的长跑民族,在店里吵了起来,气氛一度剑拔弩张。末广纯没说话,只是从厨房里端出一大锅咖喱,把香气冲到他们面前,然后笑着说:“吃完再吵。”他们愣了一下,最终还是围在一起把咖喱吃得干干净净。那晚他们喝得酩酊大醉,抱着彼此唱歌,第二天在赛场上又成了对手。

渐渐地,末广纯也发生了变化。过去的她把自己封闭在失败婚姻的阴影里,除了厨房之外,几乎不和任何人交流。可因为这些运动员,她重新学会了和人交心。她开始努力学英语,甚至去附近的国际书店买了《非洲美食地图》,想研究更多他们家乡的口味。她发现自己不再害怕语言不通、不再怕做错菜、不再怕失败。就像那些年轻的运动员一样,她也在和自己赛跑。

最后一晚的告别,成了电影的高潮。锦标赛闭幕式之后,小吃店几乎被挤爆,所有运动员都来了。有人带了乐器,有人抱着奖牌,有人直接站在桌子上跳舞。马塞尔在众人起哄下唱了一首尼日利亚民歌,阿贝贝静静坐在角落微笑,卡尔文举着酒杯冲着大家大喊:“Next year, we meet again!”那一刻,语言、国籍、肤色都不重要了,只有热烈的笑声和一群年轻人闪闪发光的眼睛。

凌晨三点,人群散去。末广纯一个人站在店门口,看着空旷的街道,微风吹动她的发丝。她突然意识到,自己的人生被这段短暂的夏天彻底改变了。小吃店不再只是谋生的地方,而是连接她与整个世界的纽带。

几个月后,她真的收到了那封来自内罗毕的明信片。那是阿贝贝寄的,上面写着:“我们回到家乡了,但在东京,有一个地方会一直在我们心里。”末广纯(Suehiro Jun,末広純)把明信片贴在收银台旁边,每天开店的时候都会看一眼,仿佛他们就在不远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