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号ROE-342这部片子给人的第一感觉,就是那种静水流深的温柔气息。故事的开头很简单,一色桃子(Momoko Isshiki)是那种平时几乎不出门的人,日常除了上下班,几乎就宅在家里,面对朋友的聚会、同事的邀请,她总有各种理由推脱。她的世界像一口井,安静而封闭,甚至有点固执地享受这种与外界隔绝的安全感。可这一次,不知是因为家人的劝说实在太多,还是自己内心某个被压抑的角落突然松动了,她终于答应了——跟着家人一起去温泉旅馆,来一场1晚2日的短途旅行。其实她心里没抱太大期待,甚至还带着点防御心理,就像一只被迫从窝里拎出来的小猫,表面乖顺,内心却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去。
旅程开始于一个微凉的清晨,天色还没完全亮,街道上飘着薄雾。一色桃子被行李箱的轮子声和家人的说笑声裹挟着,踏上了前往温泉小镇的列车。列车车窗外的风景缓缓展开,从熟悉的城市楼群到渐渐稀疏的乡间小屋,再到连绵起伏的山丘,仿佛在她眼前铺开了一幅渐入深处的画卷。她安静地坐在窗边,手里捧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,听着铁轨的节奏声,眼神慢慢柔和下来。那一刻,她甚至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为什么会抗拒这样的出行,似乎这份轻微的陌生感正带来一种久违的松弛。
温泉旅馆坐落在山腰间,四周是层叠的枫林,叶色由金黄到深红交织在一起,像一条被秋风染色的围巾披在山肩上。旅馆的建筑是传统的木质结构,推开玄关的木门,就能闻到淡淡的檜木香。女将穿着整洁的和服,笑容温暖地迎接他们,把鞋子整齐收好,再引领着进入铺着榻榻米的房间。一色桃子走在走廊上,脚下踩着厚厚的软垫,能感觉到木地板传来的温润触感。房间的推拉门打开时,眼前是一片直通山谷的景色,山间薄雾缭绕,远处还能听见溪流的水声,那种纯净让人恍惚。
放下行李后,女将送上了热茶和小点心——栗子羊羹和咸香的仙贝。一色桃子本不爱吃甜食,可那一口羊羹入口时,栗子的绵密香气和细腻口感让她意外地放慢了咀嚼的速度。家人们提议先去泡温泉,她原本想找个理由推迟,毕竟换衣服、脱鞋泡汤这类事,对一个习惯了自我保护的人来说有点不自在。但看到家人兴奋的样子,她只是淡淡笑了笑,随手拿起浴衣,跟着走向温泉区。
温泉区分室内和露天两部分。室内汤池的水泛着乳白色,蒸汽氤氲中能闻到矿物的气息。一色桃子坐在池边,把脚探进水里时,那股从脚底蔓延到全身的温热让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。她缓缓滑入水中,温度恰到好处,既能驱散身体的僵硬,又不会让人觉得灼热。露天汤池在室外的石壁旁,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的繁星和山间的月光。夜风轻轻拂过,带来一丝凉意,与温泉的暖意交织在一起,那种感觉像是同时被两种不同的怀抱拥抱着。一色桃子闭上眼,耳边只有水声和偶尔的虫鸣,她感觉自己仿佛融进了这片山水里。
晚餐在旅馆的宴席间准备好,每道菜都像是一件小小的艺术品:刺身透亮得像山间清泉里的鱼影,炭火烤的香鱼表皮微焦,撒了细盐,肉质紧实又带着河水的清甜,炖煮的鹿肉温润入味,还有盛在漆器碗里的清汤,漂着几片薄薄的松茸。一色桃子一向吃得慢,可这顿饭她破例多吃了几口,甚至和家人聊起了菜的味道。那一刻,她的眼神不再是防备的,而是有了光。
夜里,房间里铺好被褥,榻榻米散发着温暖的草香。她翻了个身,看着纸拉门上映出的树影,想起白天的列车、傍晚的温泉,还有晚餐时的笑声,心里像被一团温热的棉包裹着。她没想到,自己居然会在这样陌生的地方感到安心。
第二天清晨,山谷的雾还未散去,旅馆外的石板路上沾着露水。她和家人一起去散步,经过一条小溪时,看见有老人在桥边垂钓,还有几只猫懒洋洋地趴在石头上晒早晨的第一缕阳光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树叶的香味,每一次深呼吸都像在洗涤心里的灰尘。回到旅馆后,他们又泡了一次温泉,这一次一色桃子没有任何迟疑,甚至主动选了露天的池子。她用湿漉漉的手拨开额前的发丝,抬头看着天空发呆,眼底是一种说不清的轻松。
离开前,女将送他们到玄关,递上用和纸包好的小点心作为伴手礼。一色桃子接过时笑得很自然,那笑容和出发时相比,少了防备,多了柔和。列车驶离小镇,窗外的景色再次从山林过渡到城市,她靠在座椅上,手里捧着那包点心,心里莫名有种想再来一次的念头。
这一趟1晚2日的旅程,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情节,却像在她的生活里开了一扇窗,让风和光都透了进来。也许生活并不是要一次次逃开世界,而是在合适的时机,允许自己被世界轻轻拥抱一下。
回程的列车一路摇晃,一色桃子看着窗外的风景在倒退,心里却像被谁轻轻放了一块小石头,泛起圈圈涟漪。家人们在座位对面说笑着,讨论着这次旅途最难忘的片段,有人提到那晚露天温泉里的流星,有人说是早晨的鹿肉味道太惊喜,还有人说旅馆的被褥太软,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。一色桃子没插话,只是静静听着,嘴角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。她在心里默默想,原来自己一直害怕的并不是出门,而是害怕走出那个熟悉的安全圈后,找不到回来的路。但这一次,她出去了,也回来了,一切都在意料之外的顺畅。
车厢偶尔传来广播报站的声音,车窗外的山色渐渐褪去,变成城市的钢筋和霓虹。一色桃子低头看了看膝上的伴手礼,那是女将递给她的和纸包,摸上去有温润的手感。她没有立刻拆开,而是想着等回家泡一壶热茶时再慢慢品尝。她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描绘出了下次再去温泉的画面,也许会换一个季节,带一本书,或者干脆一个人去,看看自己能否独自享受那份静谧。
列车到站时,夜色刚刚笼罩整个城市,站台上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,眼神显得格外柔软。她提着行李走在回家的路上,风有点凉,可她却觉得这风里带着一种熟悉又新鲜的味道,像是旅途中残留的温度还在跟着她,一点点渗进她的日常。她忽然意识到,也许以后她不会再那么频繁地拒绝外面的世界了,至少,在合适的时机,一色桃子(Momoko Isshiki)会愿意为自己推开门。